"お帰り"
by Fuuyuki
內容:當官方還沒有推出DMC5的10年前,當時設定2代是4代之後。跳入魔界的2代但丁,最終找到了維吉爾,把他帶到自己的事務所。
(註:這篇是2008年Devil May Cry同人合本《魔間飛行》內其中一篇文章。已經被官方打臉!但我還是喜歡這個腦洞!)
標籤: DMC, 2樣最尊, 不習慣弟弟很靜的維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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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魔界的最深處,是個絲毫光線都無法闖進的地方,是個如同黑洞一樣的極地。
浮游在極地之中,包圍著自身的腥膩氣息穿過皮膚滲入體內,毛骨悚然的感覺教人想翻肚作噁。越放無力的身體,感覺正一步步地被黑暗所吞噬。張開嘴巴,竭力地撕扯著喉嚨,可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救我,我不想留在這裡。
※ ※ ※ ※ ※
「維吉爾…維吉爾…」
熟悉的名字,陌生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簾,銀白的光芒刺入瞳孔,令他感到一陣不適而皺起眉頭。直到視網膜能夠辨認到投影的時候,他有點迷茫。睜眼後第一個看到的,不是夢中的深淵,也不是常理之下會出現的天花板,而是一張放大了的中年男人擔憂樣子。
他根本是本能地一手推開這張近乎陌生的臉孔,快速地繞過對方彎下的上身,站到在冰涼的地板之上架起備戰的姿勢。直到腦袋終於在睡夢後再認真運作起來的時候,他才記起那個人其實正是自己在人界上剩下唯一的親人,他的雙生弟弟…
--但丁。
對方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那隻本來想伸去觸碰自己的手停了在半空。不過由於臉部表情缺乏的關係,其實維吉爾也不確定那些會不會只是他的錯覺。那個人總是一副看似憂鬱的樣子,比自己還更加沈默,難以探究那銀白色的頭顱之下到底在想些什麼。有時又會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似乎要用視線在他的身上開個洞,令他感到赤裸裸的不安和懊惱。
「走開,別擋路。」
右手擱在身前要對方退後,稍為加快了平時的步伐,進入了旁邊相連的洗手間後掩上木門。被留在另一廂的人把視線由合上了的門口轉到片刻之前還被躺著的床舖之上。脫下黑色的皮質長手套,手心輕輕地撫上還帶有前人餘溫的床單。
「我煮了咖啡,弄好後就下來吧…」
在銅色水龍頭湧出來的流水聲中淺淺地夾雜了一句沈穩的語句。洗手間裡的人在感到對方已經下樓後,伸手關上了嘩嘩作響的水源。看著鏡中髮絲還在滴水的自己,那頭塌下來的頭髮令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半身,那個很多年前跟現在的自己一樣還是個青年的雙生弟弟。
右手握成拳狀抵在鏡前,閉上雙眼。回想起昔日自己選擇要前往魔界而跟自己的弟弟分別,之後再一次遇上的時候,自己已敗給魔帝而被操縱。一心希望對方殺了無能的自己,竟然被殺母仇人所控制,簡直是他畢生的恥辱。最後以為在マレット島已經死了,沒想到卻落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直至一星期前才在漫長的惡夢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剛剛的那一張臉。
那個人沒有跟他交代在他沈睡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對方從記憶中只能用精力過盛來形容,變到現在眼見的沈默寡言,絕對並不是單單以長大了、成熟了就可以矇混過去。他們身上共同流著的斯巴達血脈只會帶來厄運,這件事在他年幼時親眼目睹母親被殺害時就深深地體會到。所以他也沒有追問的打算,並且這樣也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 ※ ※ ※ ※
到下層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坐在沙發的一端喝著咖啡,閱讀著手中的書籍。前方的茶几上放著另一杯溫熱的咖啡,正用深藍色的馬克杯盛著。
--那個人竟然會喝咖啡,而且手上看著的不是什麼音樂雜誌,也不是什麼風月刊物。這個人真的會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愚弟嗎?
這短短一個星期在同一屋簷下的相處內,他時不時都會產生以上的疑問。
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俯身伸手拿起那一杯為自己準備好的咖啡。雖然剛起床的乾澀令他感到無比口渴,可是當看到杯中的液體時,他只是皺起眉頭,沒有喝下去的打算。
「喂。」
對方放下手中的書,抬頭把視線轉向自己。
「你是知道我只喝黑咖啡的吧?」
沒有回答他的不滿,對方只是再次把視線回到書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詞之中。被無視的他正想要發作時,才聽到了一句像是回答可是又不貼題的答覆。
「喝黑咖啡對胃部不好。」
聽到的一瞬,比起生氣,感到更多的是無力感。他竟然被自己的弟弟,那個以前每天三餐只吃披薩和草莓聖代的人抱怨他的飲食習慣。把馬克杯放回茶几上原來的位置,像是從來沒有被動過,左手墊在沙發扶手來撐著下巴,然後閉上了眼。
「我去再煮一杯給你。」
到他將開眼睛時,對方已經站了起來,正俯身拿起那隻深藍色的馬克杯。
「…不用了,我沒有說我不喝…」
他把馬克杯奪回自己手中,看了看裡頭不是慣常的深楬色,而是加了很多鮮奶的棕杏色。開始後悔了剛剛自己莫名其妙的一時口快。
看著維吉爾一副皺著眉頭的樣子把自己煮的咖啡細啜了一口,那人嘴角微微的上勾了。直到感覺到正被不滿的眼神瞪著自己時,才發現自己原來失神了。最後在他要開口詢問時先回答了句「沒什麼。」,就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之後是一陣的沉默,那人繼續閱讀手中那本連書名都深奧得理解不能的書籍,維吉爾偷瞄了那人兩眼,就繼續把頭擱在左手上閉起眼,像是在沈思著什麼的樣子。
※ ※ ※ ※ ※
當一刻鐘在寧靜中逝去後,他突然站了起來移步到那人的面前。對方抬起頭看他,一陣壓迫感襲來,因為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你真的是但丁嗎?」
他最後還是問了。
「…那你真的是維吉爾嗎?」
不過他如何都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反問自己,而且是用那雙他最不想看到憂鬱眼神看著他。這種像是受傷了的眼神令他非常不自在和不舒服,彷彿胸口的位置有些什麼被撕扯著。
其實他知道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神,第一次是在魔界的入口,當他用閻魔刀劃過但丁的手心時。而第二次是在マレット島,但丁用アラストル貫穿自己身體的時候。
※ ※ ※ ※ ※
二人對峙了一段時間,最後他還是先招架不住。當他想轉身離開去迴避這雙深沈卻帶著灼熱的眼神時,那人雙手及時攀上了他的腰間,抓著他兩邊的衣擺。
「放開我。」
可是對方並沒有乖乖聽從,只是抓得更緊。
「不要我說第二次…」
--仍然無動於衷。
他對於這種狀態非常的不滿,被約束著的身體,被約束著的思緒。就在他正想要起手反抗的時候,對方才終於鬆開了手。
「抱歉…」
恍惚聽到了那人的道歉。他俯視著對方低下的頭,沒有依原先的打算轉身離開。因為他感覺到,剛剛對方抓著他的那一雙手正在顫抖。
沒了攀附點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兩旁,久久不敢再有什麼行動。而雙手的主人卻在這時感覺到自己銀白的頭髮上傳來了外來的溫度。有點錯愕地慢慢把頭抬起,發現原來真的是他正在撫著自己的髮絲。
「維吉爾…」
維吉爾剛剛回想起當他們還少的時候,每次聽完鬼故事的晚上,小小的但丁都總會這樣抓著自己的衣擺,要他陪伴自己不准他離開。現在看著眼前這個已不再年輕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地跟當年只有幾歲的弟弟聯想在一起。
「………」
唇瓣開了又合,可是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最後只是拿開下了放在對方頭上的手,轉了半身坐在旁邊。那人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不過比起剛剛眼見他要離開,現在自己的心可說是安穩了很多,所以偷偷地小鬆了一口氣。
※ ※ ※ ※ ※
二人什麼都沒在做,只是單單的並肩而坐,對這對雙生兄弟來說也許還是出生以來的第一次。看似靜止的畫面卻在那個臉上總是一副憂郁的男人突然感到的一陣地旋地轉有了新的突破。在那人從驚疑中再定下來的時候,發現後腦正耽在溫暖的物體上,眼前只看到半邊的天花,還有一張白晢的下巴。
「…這樣我就動不了…快睡吧…」
維吉爾的左手蓋上那人的眼簾,所以對方不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用著什麼表情。不過從那種非常不自在的彆扭語調當中,大概就能明白到平時自傲又孤僻的他是掙扎了多久才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想到這裡,那人總是毫無表情的臉上,笑容終於淺淺地展露出來。
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平緩下來以後,維吉爾才小心奕奕地把手移開。看到這張安穩的睡臉,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不是不知道的,他那個愚弟就算如何把惡習改掉,都沒可能每天都比自己早起床。其實自從自己第一天住進這事務所後,那人就沒有一晚能好好入睡吧?雖然自己每個晚上都還會造著自己還在魔界時候的惡夢,不過天生敏銳的神經並不是沒有發現每一個晚上,有同一個人多少次重覆地走入自己的房間。
--大概是怕自己又會再一次丟下對方獨自離去吧?
雖然並沒有打算承認,不過他的確對於當初丟下那個還沒成熟的弟弟帶有多少的愧疚感。本來想一個人承擔斯巴達血脈的一切,不過最後竟然反過來要讓對方承受得更多。
即使他沒有奢望過對方會對這個曾經捨棄他的自己還抱有多少親情。不過上一次最後一眼看著對方時,就當アラストル在自己身體被拔出來的一瞬,他的而且確地看見了對方一雙眼眶中流下來的眼淚。這是在母親死後,他第一次目睹了自己的弟弟再一次流淚,而且還是為了自己。
縱使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身在此處,也不知道今後的自己應何去何從。但是這次竟然還有機會回到了對方的身邊,他會試著相信,這個也許是上天對他們這對不幸的雙子的一個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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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要是能在這刻留住就好了。此刻一對總是在人生的分岔口上背道而行的雙生兄弟久違地抱持著相同的想法。
白晢的修長手指輕拂了躺著的人有點凌亂的瀏海,嘴角呈現出一個曾經幾許,在命運的齒輪始動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的弧度。
傳說中的黑騎士--斯巴達所遺留在人界的血脈,被上天所咀咒了的一對雙生兄弟,在經歷了多次的分離以後,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半身身邊。
--ただいま…但丁。
= = = = END? = = = =
其實當時還有一篇是4代之後,但丁曾經在魔界找到被封印在魔界樹的維吉爾,把他帶回人界。但之後又因為各種因由,維吉爾又再次離但丁而去的故事......那篇可以說是我同人生涯自己最滿意的其中一篇文章...不過那篇的文檔已經遺失了,我只剩下當年的同人合本《Devil May Cry 5 》。對,我們在2009年出了另一本合本,名字就是叫DMC5....
好想把那篇文給大家看啊!!難道要我人手把文章重新打一次進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