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少年與巨梟.月兔之血
by Fuuyuki
標籤: 陰陽師設定, AU, 兔赤, 黑月, 血腥, 怒領工資的赤葦同學
注意: 此為基於魚君於噗浪上張貼的HQ!!陰陽師設定的三次創作!!! 原設定及片段文位置。(雖然是這樣,但此文跟魚君的創作是獨立分開的,不是連貫。即使大宇宙的意志令它們看起來好像連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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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黑影像靈活的貓一樣無聲地跳落在他的眼前,一個長有跟髮色一樣的黑色獸耳和長尾巴的男人背對著他把前方的路給擋著,身上紅色的運動裝跟他的髮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黑尾?” 月島不解地把耳機從頭上摘下來。
“是血的氣味……” 被稱為黑尾的獸耳男人沒有回頭。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只有一步之差的月島能從對方的語氣中感受到因為危機接近而散發出的強烈防衛氣息。
“……是接近死亡的血腥臭味。”
聽到黑尾的補充後,月島的心立即顫慄了一下,下意識地更往對方的背後靠過去,小心亦亦地在黑尾的頸後探頭,觀察著在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
月島螢是帶著月兔血脈的人類,他的血和唾液有治療的能力,但代價是損耗自己的生命。黑尾知道,因為他曾經在初遇月島時被他用這能力救過,亦在之後不少次在對方胡亂使用這能力而虛弱得要昏倒前去扶他一把。他明白這個能力有多珍貴,所以他早就預料到總有一天會有想得到它的人出現。
就像現在這個正在接近的死亡氣息,他能確定它的目標就是他身後這個擁抱有治癒能力的人類。
突然一道黑影沿著無人的混凝土道路上地快速地向他們襲來,速度快得黑尾沒有時間轉身抱著月島逃跑,所以他只是反射性地張開手護在對方之前,抵擋那未知的襲擊。
但是沒有預想的攻擊,黑影在他們前面的地方停了下來。黑尾瞇起他使用妖力時而轉換成的金色貓瞳,然後看到了帶著腥臭味的血紅色液體從天上滴落在黑影之上。此時,黑尾才發現那個帶著腥臭的死亡氣息是來自他們的頭上。
“梟妖…” 黑尾猛地抬頭看到停泊在他們上空的是一個背部長著一對銀灰色巨型翅膀的男人。
“啊,這不是數年前失蹤了,在京都和伏見一帶鼎鼎大名的梟谷山神嗎?” 黑尾抬頭對著空中的男人侃侃而笑,但護著身後的人的手沒有鬆懈半分。“傳聞你在京都那邊又再當上人類的式神了。是怎樣的大事,才需要梟谷公你大爺親臨東京這裡……”
空中的男人沒有回答,那猛禽類的金色圓眼睛此時收緊俯視著,如鎖定了獵物般,銳利的視線穿個站在前方的黑尾,落在他背後的人身上。他一振背後的翅膀,捲起的強風向地上的二人襲過去。
黑尾好不容易才趕上轉身以背部把風阻都擋下來,確保了他和月島都沒有被吹倒。
“可惡!我耳聞梟谷公是個和善的山神,看來是假的…”
黑尾不爽的嗆聲因為身前的人突然抓上了他的手臂而停下來。
“怎樣了,月?是哪裡受傷了?” 本來還在檢查著對方的黑尾,被對方的動作弄得立即緊張起來。
月島搖了搖頭,跨過黑尾的身側指著他的前方。
“那個梟妖的懷中。”
黑尾跟著月島所指的方向回頭,然後眼前的狼藉情景把他嚇得目瞪口呆。
梟妖一身原本純白的式服,前方一大片被染成了觸目的深紅色。他的懷中躺著一名黑髮青年,青年身穿著同樣被染紅的高中男生制服,乍看之下就是個普通的人類。
更準確來說,是個命不久矣的普通人類。
黑髮青年的胸口的衣服被粗暴地撕毀,破布之下是不忍直睹的撕裂傷,血從那傷口向四方八面湧出,再從那蒼白的身體滑落地上。
“這是我的主人,將會成為陰陽術師赤葦氏第十八當家的赤葦京治大人。我是京治大人的主式神,梟谷出身的梟妖木兔。”
梟妖雄亮的聲音鄭重地道出他們的來歷,但是黑尾並沒有買帳,特別是在聽到對方的下一句說話後。
“月兔族的後人,把你的血交給我。”
"呿!果然是以月的能力為目標嗎?" 黑尾立即用自己的身體完全擋在月島的前面,但是月島卻推開了對方擋在前面的手。
“黑尾,放開我!” 黑尾在月島擦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快速地抓著對方的手,然後不顧對方的意願抱上他的腰往自稱木兔的梟妖的相反方向跳開。 “那個人受了好重的傷,我必須救他!”
“那個已經是已死之人了。" 黑尾冷冷地在月島的耳邊說著,對方不置信地望向他,又再望向不遠處那個還在淌血的青年。 "他的傷勢傷及他的心臟!如果不是他的式神一直抱著他,把靈力傳給他,他就早去了另一邊的世界了。”
--而且這樣的傷勢就算救得回來,那可是需要把你的生命幾乎耗盡,太危險了。
“怎會?” 月島像受到打擊一樣,修長的手指擋在口前。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用這個能力來癒合過各種大小的傷口。但是他從來沒有面對過他無法治癒的傷口,並且要他眼白白地見證一個生命的完結。
另一邊的木兔感受到他懷中的人細微的抽搐,越漸失去生命力的身體快連這細微的細微動作都會永遠地休止。時間愈來愈緊迫。
“我不是在徵求你們,而是要求你們把月兔的血交給我。” 木兔展開他的翅膀,示意著他並沒有時間等他們的回應,更加不介意要來硬的。
“我不會再讓‘他’這樣離開我。” 木兔低頭看著懷中滿臉汗水,早而因失血和痛楚而昏厥的青年的臉,輕聲地喃喃自語。
“哈!真抱歉,月島螢可是有本大爺當他的守護者!”
不接受拒絕的男人真的很令人火大。黑尾看向那已經進入備戰動作的梟妖,以假音大聲的笑出來。 然後他無視月島不認同的眼神,把對方往路邊的圍牆推過去,在對方耳邊低喃了一句後就轉身走向木兔。
"你知道你是打不羸我的吧?貓妖。"
"看你的妖力都用來轉為靈力分到你那奄奄一息的小主人身上了,也許本大爺我會走運有勝算?"
"來吧!" "哈啊!"
黑尾先發制人,從指尖上伸出黑色的利爪撲向對方。但木兔只是維持著抱著赤葦的動作往後一躍,跳到了路邊的住宅圍牆上,完全避過了黑尾的攻擊。
下一輪換成了木兔發動攻擊,只見他將背後的翅膀展開,環繞著四周的空氣立即像是被呼喚一樣停止了流動,然後在翅膀的揮舞下,捲起了旁邊的樹木上的樹葉,化成千片的利刃飛向黑尾。由於速度和數量,黑尾並不能全身而退,那些利刃擦過了他的身體,在他的臉上和衣服上留下的割痕。
"可惡!你竟然把月島送給我的運動裝給開了洞!" 黑尾抓起自己那件被割破的衣袖,生氣地向木兔喊過去。
"如果我的雙手空著的話,開了洞的將會是你的身體。" 木兔看著對方身上的衣服,眨了眨金黃色的圓眼,然後亮起一個挑釁式的表情。
"看你能得意多久!" 黑尾把運動外套脫了下來綁在腰上,再次伸出了利爪。
"黑尾!" 就在黑尾打算再要撲出去的時候,他的手突然被拉住。 "這邊很危險的,月!快退後!" 但握著他右手的月島並沒有放手的打算。
"我想要救那個人!"
"可是..." 黑尾本來想說出來阻止的話,但是月島的眼神卻堅定得不容得他把話說下去。
月島和黑尾之間並不像赤葦和木兔之間的主式關係。月島只是普通的人類,並不能以契約關係令黑尾成為自己的式神。所以黑尾和他之間並不存在主僕關係,黑尾只是單純的留在自己的身邊,自稱為他的守護者。他並不需要服從自己的說話,甚至可以不顧他的意願,像是現在。
但月島知道黑尾一向都尊重自己的決定,就像之前每次對方都會縱容自己隨意使用他的能力一樣。不論是任何多任性的決定。
僵持了數秒,月島感覺到手掌下原本繃緊的肌肉放鬆了下來。
"謝謝你,黑尾。" 月島托一托自己的眼鏡,剛好的逆光令對方看不清楚自己的表情。
然後,月島放開了原本握著黑尾的手,這次換他走到對方的前面。
"是梟谷山神大人吧?如果你能確保我們二人性命的安全,我就幫助你。" 月島抬頭向著站在圍牆上的木兔開出了條件。
"我向你保證,月兔族。"
"我的名字是月島螢。"
木兔從圍牆上輕輕降下,他挑起一邊眉頭,望向在月島身邊還是一臉不憤的黑尾。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主人的生命耗盡。我只是需要月兔族的血作為媒介。"
"媒介?" 月島不解地問。
"我會把我身上的靈力換化成生命,借助你的血,流入京治的身體。" 木兔邊解釋著,邊溫柔地把奄奄一息的青年輕輕平放在地上。 "但之後把傷口的癒合就拜託你了,還有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
月島本來想問為什木兔不直接把這個叫京治的男人帶走,但卻在想開口時,木兔就示意要他跪到地上的男人的另一側。
接著月島繼續照著木兔的指示,在男人的傷口上滴下了自己的血液。果然像黑尾說的一樣,這個傷勢太過嚴重,單是這小量的血液並沒有任何的幫助。但就在他想把自己手掌上的傷口再弄大一點,好讓多一點的血流出來的時候,木兔抓著了他的手臂阻止他。
"之後的換我來就好。"
語畢,木兔在自己的手腕咬下去。血於湧泉般在他手腕的傷口流下,全數落進地上的男人的傷口之上。
淡淡的黃光從傷口上亮起,那是月兔族的能力發動時的光芒。月島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開始被修復而再正常跳動的心臟,他知道現在正在驅動這癒合力的並不是來自他自己的生命。
"為什麼..." 他抬頭望向把生命轉到另一人身上的木兔,想問他是怎樣做到,卻看到對方正用一個令他覺得不應該被其他人窺視的溫柔笑容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令他不由自主地把視線從對方的臉上移開。
然後再次低頭的月島,察覺到那些淡黃的光芒正沿著木兔手腕滴著的血液升上去,慢慢地把他整個人包圍,使木兔看起來像是在化成光芒的一部份一樣。
"現在就拜託你,把剩下的傷口癒合起來。” 木兔的聲音在月島的耳邊聽起來很虛幻,但月島沒想太多,只是立即低頭,把手覆在已經停止再流血的傷口之上。
月島閉上眼睛,把所有專注力都放到右手之上。月兔族的治癒能力不單是只有血液和唾液,只要經過修練和足夠的專注力,亦可以像這樣透過他的皮膚下散發著的黃光把傷口癒合。
到月島再把眼睛將開時,破爛的衣服所圍著的已經是完好無缺的淨白胸膛,完全無法想像不久前這裡還有一個足以奪去性命的傷口在上面。
"看來是成功了,梟谷山……!"
月島高興地抬頭望向對面,但原來一直都在這受傷青年身邊的梟妖竟然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件染血了的式服落在昏迷在地上的青年旁邊。
"黑尾!那個式神!" 月島緊張地回頭望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黑尾。
黑尾溫柔地輕拍那個一臉惶恐的青年肩膀,然後他走到式服落下的地方。
"那可惡的千年梟妖才沒這麼容易死掉!"
黑尾粗暴地把地上的式服揪起來,然後一個圓滾滾的毛球從式服裡掉下來,滾到地上的青年身邊。
"這家伙只是把自己的妖力全部都用盡了,所以現在暫時被打回原形了。"
黑尾說著,還不爽地用腳輕輕踩了一下那隻現在只有一對手掌大小的銀灰色梟鴟,然後毛球抖了一下,更往地上的青年的手靠過去。
月島看到輕輕地動著的銀灰色梟鴟,終於放鬆下來,嘴邊勾起淺淺的笑容。
"太好了......"
說著,因使用了大量能力的月島突然昏厥,往後倒下去。幸好身手敏捷的黑尾快速地蹲下來拉住了對方,令對方向前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辛苦你了,月。"
黑尾寵溺地掃了一下對方冒著汗珠的臉頰,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事情總算完滿落幕,但此時的貓妖黑尾大爺才發現了眼前的一個大問題。
他只有一隻貓,暫且算作是一個人。就算不管那頭討厭的猛禽類毛球,這兩個倒在大街上的人類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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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我必須要說一下,我已經很久年沒有試過單篇超過4000字了!然後這個之後還有個後續小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