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丞--那個以為自己是大直男的悶騷
by Fuuyuki
標籤: A3!, エースリー, 高遠丞,雪白東,丞東
(註:應該未到R18,但應該都R15了。小心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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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偶然,東邀請了原本就在外面的丞吃晚飯。然後不小心二人都喝多了,無法駕車回去,而且丞也醉得差不多,東一個人沒法扶他走遠路,於是決定在附近的飯店過夜,明天早上才一起回滿開寮。當然,那個不是什麼Love Hotel,而是正規的飯店,而且還是單床雙人房。
只是,這件事就突然發生了。
那個晚上,並沒有喝醉的東,突然滑下丞的褲頭,然後幫對方吸了。本身就醉得差不多的丞,在高潮發洩過後就立即睡死到天明。但即使是醉了,早上醒來的丞卻非常清楚地記得昨晚在房間內發生了的事。
他尷尬又緊張地偷看了一下另一張床上還睡得甘甜的東,然後從嘴裡吐了一句「糟糕...」。
到東醒來的時候,丞早就已經離開,只放下了自己的車匙和一張小便條在兩張單人床中間的床頭櫃上。
-- 我習慣了早上都會去晨跑,所以先回去了。我把車留下來放便你自己回去。抱歉。
到底抱歉的是指什麼呢?先回去?把車留下來了?還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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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的兩星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直到一晚冬組的例行稽古,東沒有事前交待就突然缺席。
丞以外的另外四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他,向他詢問東的情況。丞一開始很錯愕,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覺得問他就會知道。然後譽一臉理所當然地告訴他,他們二人最近不是很要好嗎?最近總是會一起吃晚飯喝酒。所以這裡要是有人知道東的情況的話,那就一定是他了。
這時丞才發現原來在別人的眼中他們二人的關係是這樣。只是,那應該都只是僅限於兩星期以前。因為自從那一晚之後,自己就一直迴避著對方。
在四人的拜託下,丞在稽古完結後打了通電話給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凝望了液晶屏上的名字多久,才有勇氣按下撥出鍵。
無機質的嘟嘟聲響了很久,久到丞認為會接駁到留言信箱時,通訊的另一通終於接起來。
「沒想到會是丞呢。怎麼事了?」
丞聽到對方的聲音後,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東在滿開劇團內是有首屈一指的千杯不醉,但是從電話那邊傳來的語氣,他可以斷定對方一定喝下了不少的酒。
丞的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眉頭,一開始先問東是不是喝很多酒了,又說對方因為缺席了稽古,所以冬組的大家拜託自己去查看對方。
「...是嗎?」
東遲延了數秒才回應,但很快就為缺席和令大家擔心一事道歉,解釋自己不小心喝多了就沒留意到時間。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詢問對方現在在哪裡,自己駕車出門接對方回來。
「我...在'家'裡哦。」
聽到東的答覆後,丞愣住了。家...是指那個家嗎?東不是說自己無法一個人回去的嗎?所以每一次都會拜託自己同行。那為什麼現在會自己一個?
大概是知道丞應該誤會了,於是東又再補充道,不是他的老家。而是搬進滿開寮之前一直在住的那個洋棟單位,曾經跟冬組成員一起迎接日出的那個'家'。
後來丞才從東的口中知道,在冬組第三公演後原本已經決定不需要的單位,東最初是打算退租的。但是最後地產經紀卻說服了他把單位買下來投資出租。但前陣時房客退租了,而且涯又搬進了他在滿開寮原本一人獨享的雙人房間,於是覺得地方有點不夠用。於是最後就暫時把單位又留給自己,把部份東西堆在裡面。
總而言之,丞在知道地點後,就拋下一句「我現在過來。」就掛上電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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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很快就到達了東的洋房單位,比起東本人,他先看到的是那堆空了的酒瓶。邊心裡想著就算千杯不醉也喝太多了吧,邊去把那些空酒瓶收到洗滌槽。然後他才再次回到客廳查看那個手持著玻璃杯,半躺在沙發上的長髮男人。
丞嘆了口氣,坐到三人沙發的另一端的把手上,低頭問對方為什麼突然喝這麼多酒。而東只是邪魅地笑了笑,反過來問丞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其實丞一開始心裡就有個答案,只是他不太希望這是正確的。但他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開口問是不是因為自己在迴避對方的關係。
東一口氣把玻璃杯中剩餘的酒一口氣喝下,然後把玻璃杯放到茶几上,把視線投向對方。
「所以你承認你真的是在迴避我吧。是因為那晚在飯店裡發生了的事嗎?」
「唔...算是吧。因為...嗯...也許你可能習慣這種事,不過我一直以來只交過女朋友。所以…」
丞吱唔地回答對方,眼睛甚至不敢望向另一人。雖然這樣說,但他其實並沒有一丁點的覺得厭惡,相反那是他有過最好的體驗。他暗自有因為沒有在酒醒後忘記而覺得慶幸。但是,這兩星期都一直煩惱著,到底東為什麼那天會突然這樣做,是因為酒後亂性還是只是想開一個劣質的玩笑。
對比丞的一臉慌張及困擾,東只是用手背掩著自己半個嘴巴笑了起來,充滿玩味性質地問丞是不是想說自己是個大直男。丞沒有回答,因為他沒考慮過這問題,就像他所說的,一直以來只有跟女性交往過。
「你以往的女朋友跟你分手的原因,是不是都因為受不了你都把紬和戲劇掛在嘴邊,而且還把優先都給了他們?」
「你...怎麼知道?不,等等,但我從沒有對紬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對啊,不過呢⋯⋯」
東突然半跪坐在沙發上,把自己的上半身都倚在對方坐在手把的大腿上。他抬起頭,因為酒精作用而淺泛著水氣的一雙眼,訴求著。
「你對我有這方面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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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因為沒有預料過對方的說話而只能半張開嘴巴,而東趁著這個空檔把修長漂亮的手指往上伸去,輕掃過對方的耳背。然後勾下對方的頭,把自己的舌頭伸進那張沒有合上來的嘴巴。
丞以為自己會因為驚訝而推開對方。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順勢擁著對方跌坐在沙發上,熱情地回應著對方的吻。唇舌交纏的水輕在寂靜的客廳中迴響著,份外的情色。
「⋯⋯抱歉⋯」
到二人終於分開來換取氧氣的時候,丞紅著一張臉掩著微腫著濕潤的嘴唇,尷尬地道歉。而東雖然還微微地喘著氣,但他的表情卻突然冷了下來。
「我說呢,丞。你為什麼要道歉?吻了你的人是我,之前沒問你意願就幫你做了的人都是我。所以你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
因為什麼呢?丞的腦中一片空白。見丞完全答不上來,東只是嘆了口氣,然後從新在沙發上坐好,抬頭看著天花說起來。
「在冬組第三公演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那個時候久不久在你望著我的眼神裡發現到性的意味。只是你是個公認的演劇笨蛋,於是我想可能只是因為你沒有抽離你的角色。可是在之後的一年間,我仍然久不久就有同樣的感覺。而且我不是紬,你不是對我抱持著什麼超過劇團成員的感情的話,你是不是太關心我了?」
東再次詢問,然後合上眼睛等待,但這次丞還是沒有回答。
最後東張開眼睛同時站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抱歉做了一堆令你困擾的事,你明天睡醒之前就把它們都忘了吧。」
東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打算放到洗滌槽。但是在他的指尖剛碰到玻璃杯的時候,一隻壯健指節分明的手握著了他的手腕。
「東,抱歉。」
「你沒有事情需要道歉吧?」
東低頭望著玻璃杯,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但握著他的手加重了力量,令他不得不回頭望向對方。
「有,我有需要道歉的地方。」
東皺起眉頭覺得對方真的死腦袋又頑固得很,嘴角還因為感到莫名其妙而難看地勾起來。準備不管現在這個一臉認真的悶騷大直男為什麼道歉都好,等他說完以後就盡快離開這個快要令他窒息的房間。
沒有看懂這一刻東的思緒的丞吸到一口氣,然後終於回答對方的質問。
「抱歉我很遲鈍,在你代替我說出來之前,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感情。抱歉我因為沒有發現我的感情而一直逃避。抱歉要你走到這一步把我點醒。抱歉這一刻令你覺得難堪⋯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東。」
東維持著一隻手腕被握著,用一個別扭的半俯身回頭姿勢看著對方。直到丞發現這動作多奇怪後放開了手。東終於可以重新站好,他扳了扳自己有一點發痺的手腕。
「啊啊⋯不愧是前GOD座首席的丞王子大人⋯怎麼說出的話可以這麼令人心動?」
東誇張又戲劇性地嘆了一口大氣,地臉上重新出現了笑意。他惡意地往前踏出了一步,逼使對方往後跌坐在沙發上。
「我改變主意了,我們今晚都別回去吧。」
說著,東跨坐在丞的身上,借著體位的優勢勾起對方的下巴。這次換上由丞吻上了對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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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緊緊捧著丞的後腦,張開嘴巴回應對方的吻。丞摸上對方纖幼的手臂,撫著肩膀、後頸,然後摸索著對方的側臉。東把自己的手覆在對方之上,引導著對方繼續在自己身上的探索,從耳背、腦後,又回到鎖骨,然後一路到他的胸口。
雖然看似柔韌有餘,但他們都能隔著淺薄的襯衫布料下,感受到東此刻又強又快的心臟跳動。
他們抵著額頭看著彼此已經被性欲點燃起而變得深邃的雙眸。無視還在微喘著的呼吸,他們再次捧起對方的臉交纒著唇舌。直到東微微推開了對方。
「…睡房裡有床…」
雖然不夠直接,但這此再清楚不過的暗示,丞這次確實地明白了並點了點頭。
丞邊吻著對方的眼眸和鼻樑,邊扶著對方一起站起來。他們跌跌撞撞地時而擁抱時而拉扯著對方的衣,花了一段時間才碰到了睡房的床沿。
丞眼角望了一眼背後的雙人大床,有點困窘地看著對方。他很確定這一刻自己想繼續下去,只是跟同性進行性事行為,別說是實戰經驗,他連小黃片都沒看過。只大概有個概念知道要是進行的話會用上身上哪個器官。
東故意停下互相的愛撫,舔了一下自己濕潤的上唇回望著丞。丞只能覺即使跟對方已經同住在同一屋簷下已經要2年,但東的美艷和性感是他重來無法想像的。他絕對不會想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東⋯⋯我⋯⋯」
「我的悶騷大直男,把褲子脫下,躺到床上等我吧。」
東伏到丞的身上,靠到對方的耳邊輕聲地低喃。丞雖然對自己的稱呼好像有點意見,但東無視了他,東修長的右手指尖充滿挑逗性地從對方的下巴沿著結實的胸膛之間的坑道一路劃過小腹,最後輕輕勾了一下對方的褲頭然後放手。同時,東從對方身上離關,自己走進了相連的浴室。
丞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聽著裡面傳來水聲和抽屜被打開的聲音。雖然浴室門並沒有關上,但從他站的位置,他不太清楚牆的另一則正在做什麼。但單是這些細微的聲音就已經令他覺得身體更加燙熱,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他好不容易才收回了視線,然後照對方的指示把褲子脫下,坐到床上去。
「高遠丞先生⋯」
結果到東回到睡房的時候忍不著提高了聲線。已經一絲不掛的他,看著雖然把長褲脫下了,可是還整齊穿著內褲盤腿坐在床上的另一人。
「你到底是想做還是不想做?」
東皺起眉頭,把右手拿著的套套和潤滑劑的瓶子拋到丞的身邊。
「當,當然!只是⋯」
丞緊張地回答,他內褲上的布料因為他早已抬頭的半身而形成起的小帳篷就是最好的證據。只是,他望向落在身邊的東西,一臉束手無策。
「果然⋯你這個人連這方面都悶騷得很⋯」
東歪了歪頭並沒有生氣,只是陳述了感想。然後他坐到了床沿,上半身趴到對方身上。
「那都交給我吧,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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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太陽已經爬升了一段高度,早就過了清醒最煩忙的時間。而平時總是暮光時份就已經出門晨跑的丞此刻還在被窩裡。
東微微地在軟棉的棉被下翻了翻身,然後察覺到床上另一個體溫。
「早安啊,丞。今次不逃跑了嗎?」
東瞇起還沒睡醒的一雙眼,抬頭望向半靠在床頭板坐著,看來已經醒來一段時間的丞。
「⋯⋯不,不逃跑了。」
丞沒想過對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要挖苦自己,呆了半秒才回答。
「很好,那麼我們先去洗澡,然後先吃過早餐⋯午餐?然後再回去。」
東看起來很滿意對方的反應,撐起身親了一下對方的嘴角,然後準備起床。但是卻在腳尖未碰到地方時被對方拉住了。
「怎樣?昨晚滿足不了你,所以不打算讓我下床?」
「不⋯⋯昨晚很棒⋯」
回想起前一晚床事的丞,臉上禁不了泛紅起來。他輕咳了兩聲掩蓋了尷尬,才繼續說起來。
「抱歉阻礙你去梳洗,但有個問題我今早醒來後就一直等著要問你。」
「什麼問題?」
東眨了眨眼問。丞坐直了身,努力擺出一個在床舖上能做到最正式的坐姿,然後握起了對方的雙手。
「⋯雪白東,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東睜大眼睛望向對方再認真不過的臉,又低頭望向對方強而有力但不失溫柔地握著自己雙手。視線上下回來了好幾次,到丞困窘地想著是不是放開手比較好的時候,東突然咯咯地笑起來。
「哈哈,丞你真是太可愛啊。」
他們一起同住了兩年,一起外出吃晚看劇場,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到過自己的老家,一起坦言過自己沒分享過的的往事,一起親吻擁抱,一起享受了美好的性事。在一切都做過了的現在⋯⋯嘛,他的高遠丞就是個以為自己是大直男的悶騷。
「嗯,好啊。我們正式開始交往吧。」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