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IPSY DREAM"
by Fuuyuki
warning tag: STUCKY, hurt, ____ of main Character
(如果有看我另一篇"TILL THE END OF LINE"的話,可以把它看成是那個系列中一個重要的過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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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aptain America和Howling Commandos再一次掃平Hydra在歐洲的一個重要基地後,他們確信得到了Red Skull和Dr Zola行蹤的情報,現在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後勤人員進行解密。
而這時候他們得到了一個絕佳的休息時間和放縱狂歡慶祝的機會。
那一晚大家都喝得很醉,當中Bucky更是醉得連自己向多少個女生調情過都記不著,最後還是靠Steve扶他回到自己的寢室的。
Steve本來打算把好友安置到床上,再替對方抹一下臉就離開,但卻在快到床邊時絆倒地上的軍靴,結果連帶搭在肩上的人一起往床舖跌下去。
Steve為了護著Bucky不要被自己壓到,在掉下的一瞬扭個半身,讓對方倒在自己懷裡。
一陣顛簸令Bucky從醉酒的昏睡中迷糊地睜開了眼。
他喃喃地在嘴裡發出幾個音節,甩了一下還有點暈眩的頭,才回神發現自己好友的臉近得鼻尖頂著自己的鼻尖。
"嗨, Stevie." Bucky露出他在什麼時候都充滿著迷人魅力的笑容。
其實在這麽近的距離,Steve看到的只有那雙笑得都彎起來的深藍色眼睛,但是這樣並不礙於他在腦中拼湊出對方笑容的其他部分,因為他就是看著這張笑容長大的。
"嗨, Bucky." Steve也跟著笑起來。
Bucky就這樣一直以這個近距離看著Steve,令起初原先輕鬆自然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Bucky,你睡著了嗎?" 由於他們的臉真的靠得太近,Steve連想轉開臉的空間也沒有,所以他只是推了推對方,想確定對方不是睜著眼又昏睡過去。
"...唔...可能?" Bucky遲疑了一下,才慢慢地用雙手撐在床舖上,把上半身抬起了一點,變成一個跨伏在對方身上的曖昧姿勢。 "所以我在我的房間內..." Bucky環視了房間一周,看到他愛用的狙擊槍被整齊地拆卸平開放在茶几上,等待完成一次徹底的清潔。
"對,你在你的房間內。" Steve順著對方的視線一同往外望過去。
Bucky又呆上了好一會兒,到Steve以為他真的又睡過去的時候,他才把臉轉回來,低頭看著他。 "而...你在我的床上,被我跨在腳下..." Bucky說著的時候,臉上還泛著因醉酒的紅暈,嘴巴勾著那最好看的弧度。 "所以我猜...我大概還沒有醒過來..."
Steve抬頭的視線剛好就對著對方的嘴巴。他知道Bucky的笑容總是充滿著牽動人心的魅力,只要看著對方嘴角上的弧度,就能令他覺得一切都會好起來。但這是第一次,他覺得那雙總是被對方自己習慣性舔得很紅的唇瓣所勾出的弧度是如此的性感,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從來沒有女性會拒絕來自Branes中士的吻。
Steve沒有接上對方的說話,他只是繼續看著那雙性感紅唇,想像著吻上它們會是怎樣的感覺,而突然下一秒,他的想像就成為了真實。
Bucky把頭底下來吻上了他。
Steve睜大了眼睛,有點慌亂地把對方的肩膀拉開至一個安全的距離。
Steve的腦袋飛快地運轉著,他記得自己在剛剛的派對中並沒有喝上很多,而且血清實驗後他被進行一大堆他都認不出的身體檢查,其中他能記得的一項測試結果提到,由於他的細胞有個自我保護機制,新陳代謝是一般人的四倍,所以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嘗到喝醉的滋味。
所以他不是醉了而產生幻覺,但跨在他身上的人看來跟他的狀況不太一樣。
"Bucky..." Steve試圖輕輕地搖晃著對方,令對方清醒一點,但是對方的表情上只是表示著對被打斷了接吻的不滿。
"你還清醒著嗎?我是Steve啊。" 並不是你在派對帶回房間的任何一個女性。
"你是Steve...我知道..." Bucky試著再吻下去,但是被對方偏頭躲開了。"但我不太清楚我是否清醒著..." 再次被拒絕的Bucky看起來有點生氣,他從對方的腹部上坐直了身體。 "...平常這個時候你都不會拒絕的..."
Steve聽得糊塗了,Bucky說他平常吻自己的時候,自己都不會拒絕...Bucky什麼時候吻過他了?
他本來想要開口問,但Bucky又開始說起來。
"是我今天有什麼得表現得不好嗎?" Bucky的嘴角不再笑了,現在連眉頭都皺了起來,他說話的音節糊在一起,聽不出是清醒著還是說著夢話。 "我還記得我稱職地在派對上以Captain America好兄弟的身份帶著大家一起喝酒,然後像你所預期的一樣跟派對上的每個女性都去調情,扮演好那個喜歡女性包圍的Bucky Branes。"
"我除了勾著你的肩膀喝上了好幾杯外,什麼都沒有做過..." Bucky帶點委屈地舔了舔下唇。 "...天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想吻你..."
"你想吻我?" Steve沒能消化下跨在他身上的人的說話,只能吐出腦中直接閃過的問題。
"當然...想要吻真實中的那個你...從15歲那一年開始,我就一直想要吻你了!"
Steve張開了嘴巴,一時說不上話來。現在他總算有個頭緒了,Bucky現在以為自己是夢中的那個Steve,然後更重要的是原來一直在他身邊的好友,在超過十年以前就已經對自己...但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 Steve說著,衷心的。
"你當然不會知道。" Bucky搖了搖頭,勾起一個不成形的笑容。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知道。本來喜歡上自己的同性朋友就是件噁心的事,而且你現在更加是美國甚至全世界的大英雄Captain America,怎可能容得下身邊放著一個噁心的同性戀...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所以你不應該知道…"
這是Steve第一次看見總是臉帶笑容的Bucky露出這麽難過的表情,而對方一直以來都隱藏著它。他今晚能窺視到,只是因為對方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夢。他知道了Bucky不想要他知道的事情。
Steve伸出手想要捧著對方的臉,但是他的手在空中停遲疑了,然後最終把它們轉放到對方的肩膀上。
“Bucky…” 他低喚著對方的名字。 “我是Steve,真正的Steve…抱歉我聽到了你本來不打算告訴我的話…但是我都聽到了。”
Bucky皺起了眉頭又睜了睜眼,然後雙手用力地托著Steve的雙腮擺弄著,就像是要鑑證那張臉的真偽。
“不…你不可以是真正的Steve…他不可以知道的…” Bucky把臉再次擠到對方的眼前,眉頭緊皺得容不下任何的東西。 “而且正真的Steve現在已經會罵著我很噁心,把我推開,不准我再次接近他。”
“我…我不會這樣對你的…Bucky。”
Bucky鬆開了眉頭,Steve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瞳孔擴張的過程。
“…那我現在就要吻你,可以嗎?” Bucky瞇起自己的眼睛,縮減二人之間最後的距離。
這次當吻送上來的時候,Steve沒有再次推開或躲避。
他從有記憶開始就跟Bucky一起成長,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親吻自己的好友…好吧,大概只有五分鐘前,他才開始去想這件事。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吻比他所預期的更美好,比起不久前被某位女士官所吻的那一次感覺好上太多了。
於是他在對方的唇纏綿不捨地離開自己時,也是這樣跟對方說了。
“我覺得這不壞…不…這比我想要想像的好上很多…一點都不噁心。”
Bucky終於再次笑起來了,Steve最喜歡的笑容。
“這絕對是我最美好的夢…Steve…” Bucky本來就因酒精而紅著的眼眶現在濕潤起來。 “I love you, Steve.”
“I ...” Steve斟酌著要回以怎樣的回覆,但是Bucky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的唇再次吻下來,這次變得更加熱情和急躁。
那餘下的夜裡,他們一起在那張窄小的單人床渡過了一個如夢似真的晚上。
第二天早上,Steve一早就去了情報室跟進Hydra的動向,Bucky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姍姍來遲地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外。
“嗨,Bucky…” Steve看到Bucky時差點緊張得把手裡的鋼筆給握斷。在昨晚發生過那樣的事後,他竟然一早一聲不響就跑了去,雖然他跟自己說只是不想打擾對方的休息,但實際上他清楚知道是自己還沒準備如何好面對這不再一樣的早上。
“嗨,Captain。” 對比起Steve的惆悵,Bucky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他輕快地走過去用力勾在對方的肩膀上。 “抱歉我睡得有點晚,昨晚喝酒喝得有點太多了…現在頭還有點痛…”
“唔…你身體還好嗎?” Steve扯起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就著姿勢給對方的背部輕輕一拍。
“我猜?” Bucky笑著說。 “ 我昨晚做了一個非常棒的夢。”
Steve皺起了眉頭不太認同地搖了搖頭。 “Bucky,關於昨晚…”
可是Bucky打斷了Steve的說話。
“就只是一個非常棒的夢,不是嗎?這些不應該存在於現實的東西,留在美夢中最好不過。” Bucky說的時候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眼神認真地看著Steve。
“不…” Steve想要反對,但又再次被打斷,這次是來自一位通訊官。
通訊官通知他們,之前所得到的情報已經被成功解密,軍方已經查出了Dr. Zola的行蹤,他正準備以火車從蘇聯的邊境向北移動。
Captain America和他的Howling Commandos被指派立即出動去截捕Dr. Zola。
開完簡短的指揮會議後,所有人都立即離開會議室,忙著準備出發。
Steve在Bucky走到門口的時候拉停了他。
他抓著對方的手有點用力,因為他感到對方正急著想要逃走。 “Bucky,我們剛剛的話題沒有完。”他說話時語氣非常嚴肅,就像是在剛剛的會議上下達命令一樣,令人無法回拒。
Bucky回頭看他,臉上看起來有點急躁。但在對上對方的堅持的眼神後,最後他只是深呼吸一下,像是投降般把整個肩膀都垂了下來。 “…等我們回來以後…”
“等我們回來以後。” Steve重複了對方的話,就像是要確定這個約定一樣。
Bucky勾起了嘴角,從對方的手腕中把手臂抽了出來,然後用力地在對方的背後一拍。
“來吧!還有一整個世界在等待我們的Captain America和他的Howling Commandos去拯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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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到最後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Bucky並沒有回來,他在蘇聯邊境的山谷上掉了下去,後援小隊花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蹤影,最後軍隊在七天後宣佈了Bucky Barnes中士的戰亡死訊。
Steve始終都沒有機會可以跟對方訴說出那一晚後的感想,沒有機會跟對方說自己可能比不上對方長年以來對自己的感情。但是他現在已經醒覺他們之間的並不只是友情,有那些可能Bucky早就知道卻隱瞞著的情感存在。
他想跟Bucky說…
“Yes, I love you too, Bu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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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in 21th Centu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