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LL THE END OF LINE" - Ch.3
by Fuuyuki
warning tag: STUCKY, hurt and comfort(?), 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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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個晚上以前,BUCKY從來都沒有意識過這個事情,連任何一丁點的頭緒都沒有。他跟STEVE情同手足,他一直視對方為比家人還是親近的伙伴,是個承諾了要一起走完一輩子的好友。
但那晚的生理變化,令他再次重新審視自己對STEVE的感覺。雖然他完全不明白,甚至害怕自己所整理出來的結果,但是他真的確定了自己對STEVE已經超過了正常好友間的感情,而且更加對對方產生了那方面的衝動。
之後的整整一個星期,BUCKY徹徹底底地逃避對方。這是自他們學會走路以後,除了其中一方出城探親以外,相方沒有見面最久的一次。之前即使STEVE患病在床,留在家裡休養時,BUCKY還是會堅決要去探望對方。
所以這次很快就發現異樣的STEVE,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到BUCKY家,敲著對方的房門。但是BUCKY沒有迎接自己的好友,只能隔著一扇門請對方回去。
直到第八天的早上,沒有辦法突破房門的STEVE終於強行從窗戶爬進了BUCKY的房間,令正把自己窩在被子裡一臉邋遢的好友嚇了一大跳。
STEVE擺出一副嚴肅又認真的表情,要求BUCKY交待出躲起來整整一星期的原因。他承諾如果是自己無意間犯了任何的錯失,他絕對會誠懇地道歉,並請求BUCKY的原諒。
如他說過很多次的一樣,STEVE是個從不退讓的人。面對這樣固執的好友,BUCKY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躲下去,於是他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認命地對STEVE道明一切。
他先是安撫了對方,表示對方絕對有犯上任何的過失,自己也絕對不是在生氣。這令STEVE緊繃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然後他才深呼吸了好幾次,忍著別讓胸口下的心臟跳出來,確保自己的手沒有在發抖後,坦白地向STEVE說出自己過去一星期都在陷入人生最大的煩惱中…
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人。
STEVE在聽到BUCKY這番話後,立即抹走了原本的陰霾,興高彩烈地躍起身撲到床邊勾上好友的肩膀,像中了彩票般興奮地一直追問著對方是哪一家的姑娘,是怎樣的一個人,她現在在哪等。BUCKY低著頭用手抹了一下乾燥的臉,扯起嘴角吱吱唔唔半天也答不上任何一個問題。而STEVE最後也只是以為對方是害羞了,就換了個話題,但還是要求了對方終有一天要告訴他。
──“哪一家的姑娘”,當是“姑娘”。
BUCKY送走對比下笑得過份燦爛的好友,關上房門後立即重重地把自己壓在床舖上,讓自己的啜泣聲悶著枕頭裡。
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正直又遵守規矩如STEVE這樣極度固執的人,怎麼可能會想到自己從小至今的同性好友心儀的對像竟然就是他自己本人。而且喜歡上跟自己同性別的人是多麼噁心的事情。要是被地區教會發現了,不單是自己會遭到排斥和驅趕,搞不好還會連STEVE也會一起收到制裁。
其實BUCKY從來就沒有希冀想過STEVE會回報同樣的心思。相反地,他只是押上自己一輩子的運氣,祈求上天讓STEVE永遠永遠都不要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只要能藏起這份感情,他就可以繼續以STEVE的好友身份,一直站在對方的左邊,陪他走到戰線的最後。
但現在這刻,他縱容自己為這份心思哭上最後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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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