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il中心 - 討厭的東西
by Fuuyuki
標籤: twst, Jamil, ジャミル, 蟲子相關
(警告:血腥, 蟲子 和 動物屍體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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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ry Gala舉行前夕。
「⋯⋯到底為什麼要在鞋上放蟲子形裝的裝飾,即使知道是假的,都不想碰到。」 Jamil坐在靠牆壁的板凳一臉難看地把為Fairy Gala準備的鞋子穿上,小心弈弈地避免碰到靴身上銀色的昆蟲飾物。
「咦?Jamil你是害怕蟲子嗎?」 不需要像Jamil一樣先幫別人穿衣服的Ruggie很早就已經換好衣服,習慣性地把手交疊放在頭後靠站在Jamil旁邊而聽到對方的低聲喃喃自語。
「呃⋯不是害怕,我只是討厭觸碰到它們。」 沒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語竟然被聽到,Jamil不情願地抬起一隻手解釋。
「嗯!Jamil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突然很討厭蟲子,明明以前我們小時候還一起在花園裡捉過甲蟲。」 那個被Jamil穿好服裝的Kalim聽到二人的對話興奮地走過來加入話題。 「就不久之前,Jamil才因為走廊有一行螞蟻在橫渡而把我拉著繞路走,結果由於路程遠了而必須小跑著才沒遲到。」
「很意外呢,嘿嘿,一直以為Jamil任何方面都很優秀的。」 Ruggie把左手從背後抽出來放到嘴前咯咯地笑起來。
「哼,聽到了有趣的事呢。」 連在房間另一邊躺坐在沙發上,完全一臉沒打算換衣服的Leona都勾起了嘴角附和,然後又打了個呵久繼續他的假寢。
「⋯Kalim你不要說多餘的事!」 Jamil皺起眉頭提高聲線阻止Kalim,雙手習慣性地往後伸,想要把帽子拉起來掩蓋自己的臉。但抓了個空後才記起現在這為Fairy Gala而設計的華麗身衣服並沒有帽子,最終只能改用手背擋著半張臉,懊惱地背著大家。
此時Vil正好過來檢查大家的裝束,然後發現Leona還像隻大貓一樣躺著沒換衣服而立即打了一下響指。Leona隨即吃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發出野獸般的低哮聲。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都不敢再怠慢下去,匆匆忙忙地依照著Vil和Crewel老師的指示為一回兒之後的大作戰作最後準備,把剛剛的話題拋諸腦後。
沒有人會記起去問為什麼Jamil會從某天開始突然討厭觸碰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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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熱砂之國的某小巷內。
「來,外套給我,然後換上我的!」
「但⋯⋯」
「沒時間了,等一下你待在這裡,心裡數1000下,然後就往剛剛來的方向跑回去,不要停下來,不管什麼事都別停下來,直到你回到家裡。」
「那麼你呢?」
「別管我。」
「那麼我也不走了!我不會掉下你的!」
「不行!...我引開他們就會回去,你在家裡等我。你把棋盤開著等我回去,昨晚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吧。明白嗎?」
「⋯⋯唔⋯」
「放心吧,我只是比你晚一點就會回到去。」
「嗯⋯Jamil⋯說好了的!」
「嗯,說好的,Kal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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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Jamil沒法信守他跟Kalim的承諾。
Jamil意識回來後第一個感知就是後頸的痛疼,然後是手腳無法自由的伸動,就算他張開了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雙眼應該是被布條矇住吧。'
是他太大意了,在引開追趕他們的人時,沒發現原來那幫人還有其他同黨在前方埋伏。當他跑了好一段路回頭檢查是否把身後的人都甩掉時,突然一個黑影籠罩住他。在他來得及反應前,他就感到頸後來了一下撞擊,然後眼前的光逐漸消失。
「你們這群蠢材!」 在Jamil腦內整理著昏倒前的狀況時,突然一把憤怒的中年男人聲音在他身邊大叫著。然後他的頭髮被往後扯,因為手腳都被綑綁著而無法支撐身體,於是就上半身只能以頭髮被扯著的姿勢從冰冷的地板被拉起來。 「這個孩子一頭黑髮,怎看都不會是Al-Asim家的繼承人!」
「抱...抱歉,老大。」 另一把比較年輕的男人聲音帶著畏懼的語氣在遠一回的位置回答。「因為他身上披著原本那個小少爺穿著看起來很昂貴的外套⋯一定是這個臭小子不知什麼時候跟他給對調了!」
「不用你說我都能猜到!竟然被這種小孩子做出來的小把戲給騙了,還給我把人給抓錯!」 中年男人怒不可遏地放手把Jamil的臉甩回地上。Jamil因為鼻子撞上了地板而吃痛地嗚咽了一聲。 「只是抓到個隨從有什麼用!我那巨大的贖金要跟誰討回來!你們這群蠢材!」然後是好一陣子東西被用力翻倒的撞擊聲和一些畏縮的低喊聲。
'啊...所以是以贖金為目標的綁架組織,而且看來Kalim成功逃跑了。只要不是刺客的話,Kalim現在就應該安全了。'
Jamil如此想著,然後用力把鼻腔內的黏稠的血液噴出來。嘴巴早就被塞著了,要是連鼻孔都被鼻血堵起來的話就要窒息了。
「那⋯老大,這個隨從要怎麼辦?不能放回去吧?」翻掉東西的聲音安靜下來一會兒後,剛剛那個比較年輕的聲音又小聲地詢問著。
「啊...當然,把他掉到那個地方去。」中年男人呼了一口長氣,然簡單地給了答案。
'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怎樣想都不可能是一個自己會想去的地方。Jamil立即扭動身體來往離那堆人聲的反方向逃走。
「是的,老大。」 但是另一把低沉的男人說著,幾乎同一時間Jamil就被一個很大的力度給抓起來拱到一個男人的肩上。雙手雙腿都被綁著的Jamil奮力地扭動掙扎,但完全奏不上效。
頭頂向地和胃部被肩骨頂著地移動令Jamil感到一陣不適,加上之前滑到口腔和氣管的血液更加令他感到胃部快要被翻轉,但因為嘴巴被窒住而連嘔吐都做不到。意識不清的他不知道被拱著走了多久。最後停下來的時候,他聽到了腐銹的鐵門被打開的刺耳聲。
「進去吧。」 拱著Jamil的男人說著,然後就把他像是一袋用麻布袋盛著的馬鈴薯一樣向前方拋出去。
'痛⋯⋯'
Jamil被拋到在地上一堆細碎的東西上滑行了數步的距離再撞到一件像是大木箱的物體。
「本來我們一向都只求財不求命,就算你不夠運了。」 把Jamil掉在地上的男人冷冷地說著,然後刺耳的聲音又再響起,鐵門被關上了。
‘不!不要把我掉在這裡!...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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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四周的寂靜和傳來陣陣的腐臭味令他充滿著危機感。Jamil嘗試叫喊,但因為嘴巴被塞著而只能發出十分微弱的聲音。他同時亦用力地扭動掙扎,甚至手腕和腳踝開始發燙腫痛,但還是無法把束縛著自己的東西掙脫開。於是他停下扭動,轉而把臉往地上擦,這次總算成功把矇著眼睛的黑布帶給脫下來。
因為視野被封存在黑暗之中太久,所以現在只有微弱的光線都令Jamil覺得非常刺眼。花了一陣子適應光度後,Jamil便立即冷靜地觀察自己身處的地方。
四側是大概2層樓高的紅土牆,只有一對已經脫色佈滿鐵銹的金屬大門通往這裡。紅土牆所圍起來的空間大概只有半個籃球場的大小,而牆壁的上方並沒有屋頂,只有數條被竹枝撐起的黑色麻布條作為遮蓋物。噁心的腐臭味是來自於堆積在這個空間內的東西,有破損了的舊木製家具,穿了洞的醬壺酒瓶,髒兮兮的破衣服和布料,還有大量已經變壞的廚餘。
'這裡是垃圾廢置場?我是被當成垃圾給棄掉了嗎?'
Jamil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光景。他搖了搖頭甩去腦內的不安,然後吸了一口氣把身體翻成俯卧式,捲縮身體嘗試令自己可以坐起來。但是這個動作令他不小心碰撞到背後的雜物堆。"呯咚"一聲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掉到自己的身旁,然後"沙沙"聲向著他傳過來。Jamil轉頭一看,然後吃驚地往後倒下去。他瞳孔放大,眼框泛著驚恐的淚水,焦急地向著離那個小騷動的反方向爬出去。
剛剛掉落在他身邊的是一副體形跟他差不多,已經開始腐爛的大型犬屍體,頭顱骨和胸肋骨已經有一半露了出來。而骸骨翻倒的動作驚動到寄附在腐爛的肉體中的蟲子蜂擁而出。就像恐怖電影一樣,Jamil在最近的距離看著蟲子從犬隻顴骨對上原本應該配有眼睛的空洞中湧出來,往自己的方向爬過來。
'很可怕!嗚...別爬上來!不要過來!'
然後Jamil顫抖著不停扭動令蟲子在自己身上離開,再用最大的力氣讓自己爬到離那副犬隻屍骸最遠的角落瑟縮著。他的視線一直瞪著那副躺在垃圾堆上的腐爛身軀和牠身上的蟲子。那些蟲子正以這副犬隻屍骸作為棲息所和食糧,一點點地把依附在骨頭上的腐肉吃掉,直到最後只會剩下白骨。整個晚上即使再疲累,Jamil都不敢合上他的眼睛。
'我不會成為這樣的!我還要回去Kalim身邊!只要等到有人來棄置垃圾,我就會得救...一定會有人來的!!'
Jamil不再隨意移動和再嘗試叫喊來節省力氣,耐心地等候著前來迎救他的人。可是到第三次日照出現時,仍然沒有任何人出現,除了上蓋的麻布條隨風飄揚和偶然飛過停留覓食的烏鴉外,什麼動靜也沒有。Jamil的心裡由最初的堅定漸漸轉為懷疑。難不成這個垃圾場已經被棄用了不會再有人來,所以才會把自己棄置在這裡等待死亡嗎?到底會不會有人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裡?外面其實真的有人在尋找自己嗎?這樣的想法開始一直在他模糊的意識裡打轉著。
到第四天的時候,已經超過七十二小時沒有進食和飲水令Jamil年幼的身體支持不下去。嚴重的脫水和饑餓正折磨著他。現在的他連靠著牆壁坐著都無法做到,失去力量的身體往旁邊倒下。他模糊的視線看到有蟲子開始在他的身上爬行和聚集。他驚惶地想轉動身體把蟲子趕走,但是已經沒有力氣。
'我還活著...我還沒死...不要過來...不要把我吃掉.....不...不要...'
被恐懼籠罩著的Jamil望著眼前同樣被蟲子覆蓋的犬隻屍體,乾澀的雙眼甚至沒能夠溢出一滴淚水。
'Kalim...我不想這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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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il最終被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晚上。當時已經嚴重虛脫的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幾乎被垃圾場的蟲子給淹沒,多處皮膚已經被蟲子給咬破而發炎膿腫。像個斷線人偶攤在垃圾堆上的他骨瘦如柴,張著的眼睛空動無神,如果不是還僅存著微弱的呼吸,就跟已經開始腐朽的屍體沒有分別。
勉強保住了性命的Jamil被送回自己的家中接受了治療和休養。到整整六天以後他才有辦法下床,然後又花了六天時間才可以如常一般走動。幸好得到來自Al-Asim家送來的高級魔法藥,佈滿全身上下的傷口和炎症才沒有留下疤痕。
最後得到父親的許可,可以前往Al-Asim家已經是跟Kalim在街道上分開後的第二十二天。
Jamil脫下身上的全部藥布,徹底地梳洗完畢,再換上了乾淨的新衣服,跟隨他的父親進入Al-Asim家門。
雖然一心只想著早點回到Kalim身邊,但其實Jamil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樣為沒有信守承諾一事道歉和解釋。結果才經過Al-Asim家最外重的守衛崗,他就看到前面有個最熟悉的小身影在向他揮手。
「Jamil!你終於回來了!」 Kalim細小的身幹快速地越過他們之間的守衛和從者,往Jamil撲了上去緊緊地抱著他。 「上次跟你在外面分開後就一直沒見到你!他們說你回來後突然就立即跟了你的父親出遠門辦貨,然後回來後又患上了皮膚疹。因為會傳染的關係,他們都不讓我去探你。你知道這幾天我我很擔心你嗎?你沒事回來了實在太好了!」
「咦?」Jamil聽著Kalim連珠爆發的說話雙手呆在半空,然後他察覺到了父親對他投來的視線,於是遲疑地回抱著身上的Kalim。「...嗯...抱歉要你久等了,我們來繼續棋盤的勝負吧...Kalim...」
當時的Jamil還沒滿9歲。
= = END = = =
後記:
從知道優秀的Jamil竟然討厭觸碰蟲子後,就一直覺得背後應該是有什麼故事,然後就想到可能曾經發生過什麼事,而蟲子就成了Jamil惡夢般的陰影。雖然已經很努力克服這個陰影,但到現在還是非常抗拒觸碰到蟲子...因為這是比起毒味而中毒的痛苦之上,最接近死亡的記憶。
不過其實如果是官方覺得Jamil實在太優秀,所以故意給他一個很蠢很可愛的弱點~製造反差萌的話~~~我也非常可以!
對不起,Jamil...我下一篇還是打算寫蟲子的話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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